<b><b>我们的科摩罗,肮脏,荒芜,汇集着踩踏刀锋以起舞的巫灵,与痛饮佳酿以纵享生命精华的血亲。权力的小打小闹永无休止,神龛与缪斯,毒素与诅咒,黑卡蒂捧起血淋淋的水晶杯,长鞭击碎奴隶的脊柱。
石棺排列成同心的圆,雕像隐藏在茧与生红的鲜肉之内。数十个千年以来,我们曾击碎旧神神像,敬我们罪恶的毒药之王沙梅伊什为新偶像。
然而,今时今日,诸神的时代早已终结,缪斯的登台亦深埋在黑暗之城的泥泞过往深处。
当同族在大灾难中丧命失魂,我却因大陨落而侥幸存活。
当日恰逢饥渴的她之诞辰,我作为祭礼躺在祭祀台中,目睹黑曜之匕从我胸膛上方脱力地坠落,在我的心脏上方轻轻一点:旧有历史的终结发出的那一声尖啸,恰巧汲取了我曾经主人的黑暗魂魄。
我仰望黑日,感叹时局纵我存活,恰似黑暗缪斯垂怜我将拥有的永恒。
我看见一个即将到来的黑暗时代;在贵族王宫和教会厅堂内尚且重复排演着一代代愚蠢而自大的权力游戏,为局限在阶层之内的荒唐滑稽的小打小闹惊声尖叫时,我却看见科摩罗乃至整个灵族权势的真空已伴随大陨落而产生。
我将为我的舞台用鲜血铺场,即使我曾经不过一卑贱奴仆。我两手空空,却饥肠辘辘。
在我的计划中,没有什么比刀锋在肉体上的深吻更能带来恐惧的佳酿。
他也明白这一点。我血腥的同谋,谋杀与苦难的钟情者,消解刀锋饥渴的利刃,从比黑日更高的恒星之上伴随暮光坠落的侯爵。
康拉德·科兹。我正在寻找他。
在这被屠杀干净的家族宅邸之内,我跨过满地的残肢,匆匆经过墙面上钉满皮肤和翠绿皮甲的走廊,唾骂挡路的断骨和软绵绵的肉球,追寻着遍地溢出的血迹寻觅他的气味。鲜血和内脏溅满了我的尖头靴子。
这正是他的风格,所到之处不留活口。
康拉德对整个世界抱有一种平等的憎恨,并且从不吝啬于将这种翻滚在他庞大而完美的躯体内的浓烈情绪,在他的每一次暴力行动中千百倍地释放到任意抽搐的尸体身上。他胸膛中囊括的情绪厚度甚至足够令任何灵族人惊讶不已。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整个科摩罗都找不出十个清白之人,故此,在人们宴饮、争斗、愤恨、算计的时候,康拉德·科兹不介意杀死他们中的每一个。
宅邸空中原本悬挂的铁笼内关押的珍奇生物被释放,皮翅鸟、血爪鸟、伊瑞翼爪鸟、胡蜂、稀有的白鲁克鸟、影鸦与伊姆加伯劳鸟数米长的翅膀[1]在大厅内聚集成狂暴的阴云。
我用了些时间去解决它们,恍惚间回到竞技场的动物园底层,回到那些我仍然需要靠战斗证明自己存活价值的过去。
我希望这不是康拉德刻意找我麻烦,这代表着他寻找到又一个于盟约之内挑衅或玩弄我的方式。他知道我绝不会因此允许我们二者之间的关系产生裂痕,这位血腥的侯爵是我目前唯一一张鬼牌。
我穿过一系列厅堂,在缟玛瑙、绿松石、紫水晶和翡翠的残渣中倾听自己长靴的踢踏脆响,不否认自己践踏特权时,心中升起的高傲和爽快。
我曾卑躬屈膝,低声下气,禁锢被缚,苟延残喘。康拉德亦然。
或许这正是我们彼此厌恶的理由。
不久后,我听见一阵微弱的水声。
不出所料,康拉德·科兹果然不会更改他那不可理喻的陋习。
当我们以自己种族的灵敏感官为傲时,康拉德·科兹那与生俱来的更为敏锐的感官表现出毫不掩饰的先天优异性。他比我更早地听到我的脚步,或者嗅到我的气味。
“维克特,”康拉德·科兹喊了我的名字,“你来了,我的盟友。”
——
阿斯杜巴尔·维克特找到宅邸内的室内温泉。在阴暗的烛火和垂落的黑红纱幕中,他不意外地找到了康拉德·科兹浸泡在冰冷泉水中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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