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氏自听说了沈从兴的事后,立刻吓得来找李乐渝诉苦,想着让帮帮忙,出出主意。
此刻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官家已经让刘素仰大人彻查此事,我听说这刘大人最是刚正不阿的一个人,这次肯定瞒不住,瞒不住了。”
说罢,小沈氏身子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那帕子早已被揉得皱巴巴。
李乐渝蛾眉微蹙,轻声问:“你可是知晓些内情?”
小沈氏神色慌张,哭哭啼啼道:“说什么侵占民田,结党不轨,这些可都是没有的事情,是……是邹家,用我侄儿的名号,在外头放了印子钱,听说有个人还不起,就投缳自尽了。”
李乐渝心中轻叹,面色愈发凝重。
小沈氏仍在推诿,“你说又不是我们求着他来借钱的,你还不起可以商量嘛,为什么非要上吊抹脖子呀!”
李乐渝努力克制心头怒火,沉声道:“你哥哥的罪名或是未能约束好亲眷,还是做好善后才是,放印子钱本就有违朝廷法度。”
穷人乍富,挺胸叠肚。
这才来汴京几日,便沾染恶吏习性,如此轻视人命。
“你不是说你侄儿从小就养在邹家娘子身边,是个教养好的吗?”
小沈氏拿帕子擦了眼泪,吸了吸鼻子,哽咽的道:“正是因为如此,他娘都已经没了,他小姨在家里做妾,对他是千般好万般疼爱。
这伙同舅舅一块儿借的三五千两,他怎么抹的开面,这真的不关我侄儿的事啊!”
李乐渝听着她狡辩,耐心已然耗尽,“我明白了。”
心中却冷笑连连,暗忖与你侄儿无关,也不关你家的事,怨只怨穷人太穷,穷人的命太贱。
你们贵为皇亲国戚,就该清清白白,不染一点尘埃,别人就该为你们俯首,可是凭什么呢?皇族都没有你家肆意。
小沈氏心里愤愤不平,哭着说“你不明白,这欠债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他上吊抹脖子了,就成我们家的不是了”
顿了顿,稍稍平复了一下,又用帕子抹了眼泪,“我哥哥是个武将,又嘴笨,不识得几个字,在朝堂之上怎么说得过那些唇舌如剑的书生。”
李乐渝随口敷衍:“你别太着急了啊!”
顾廷烨见状,温言劝道:“沈妹妹,这原本都是朝堂上面的事,你在这儿哭,这不是平白给沈兄弟添烦恼吗?你就消停消停,回家好好等消息,不一定会有坏消息。”
小沈氏转身面向顾廷烨,哀求着,“顾侯,你是他们几个里头,唯一一个读书人了,你不能看着我哥哥和侄儿坐牢啊。”
顾廷烨看了眼小沈氏,“圣上一切,皆有旨意。”
待小沈氏离去,李乐渝步入屋内,冲着顾廷烨怒掷茶杯于地,纤指直指顾廷烨。
“我让你离沈家远一些,远一些,你总是不听,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律法,人命,就是这么轻飘飘的吗?你挨了太后一顿责打还不够吗?你想把你的脑袋也给他们送出去吗?”
顾廷烨赔着小心上前,连声哄着:“娘子,娘子,莫要如此说呀,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我与他们情同兄弟,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什么兄弟?你生于汴京,非禹州之人,你是陛下臣子,非英王臣属,太子才是正统。
英王还没说什么,他们恨不得……沈从兴那事,你莫要过多掺合。”
李乐渝怒道。
顾廷烨试图解释,“娘子,从兴之罪,往大了说是逼死人命,往小了说不过是欠款者自缢,他非但无罪,还赔付了大笔银子,这是他心善呀!”
“你的意思是,反过来,对人不对事。”
李乐渝突然感觉很无力,看着顾廷烨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失望,只是平静,像一潭死水般的平静。
顾廷烨嬉皮笑脸凑近,揽住李乐渝道:“娘子聪慧过人,不愧是岳父大人的掌上明珠。”
李乐渝挣脱他的怀抱,玉指戳向他胸口,“你和一群那样的人混在一起,你罔顾了一条性命,况且沈从兴最多算是从犯,可你连这种理由都能找出来。
他一个罪人,还成了有功之人了,事情是不能这样做的。”
顾廷烨,我们的日子还过得下去吗?
李乐渝今日仿佛才认识顾廷烨,这恐怕才是真正的他,不择手段,没有底线,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收缩,在压紧,只觉心中一阵绞痛,好像喘不过气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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