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夫人看了看一边的温沉,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弘远过来了,身边还跟着一群人,那些凑在那边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话,她没多想,见温沉没注意到这,便凑到了李挽朝耳边,叮嘱她道:“你还是要长些心眼才好,这京城迷人眼,像他这般出色的,恐怕要受不少诱惑,若他是个心智坚定的倒还好,若心智不坚,到时候他要是被公主、小姐瞧上了,可就遭殃了。”
自古以来,公主嫁状元一事还少吗。
即便温沉现下已经娶了妻,可谁知道会不会抛弃糟糠之妻,转奔权贵之家。
李挽朝听到这话,却笑了笑,她道:“不会的,阿沉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况说了,公主、贵女们也不见得就专喜欢什么有妇之夫。”
好歹在一起睡了小半年,温沉是什么人,她难道还不清楚吗。
再又是,京城的公主,天潢贵胄,为什么就要喜欢一个娶过妻的男人。
蓝夫人见她如此,便也没再劝了,再说下去,有挑拨他们夫妻感情的嫌疑了。
李挽朝就和蓝夫人说这么一会话的功夫,往温沉那边看去,却又不知李弘远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身边还跟着几个公子哥儿。
她心下暗道不好,和蓝夫人草草结束了对话,往温沉的方向去。
走得近了,李弘远他们口中说的话也听得越来越清楚了。
“......你这小白脸,过了童试又如何?还不是要靠女人的嫁妆做盘缠。”
旁边的人听了后大肆取笑,“弘远,你这话便说不对了,那一个穷书生哪里来的钱做盘缠嘛,能攀女人,就和这做学问是一样的道理,都是他那好本事,你我学不来的。”
按例来说,温沉中了三个案首之后,他们总要顾忌一些,但李弘远是被宠坏了的脾气,十五岁的年纪,四肢不发达,头脑也不勤快,丝毫想不到万一温沉真中了进士,那便是不可同往日语,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跟班们也不长脑子,李弘远说什么,他们就跟着说什么。
李挽朝一来就听到他们凑成一团说温沉的坏话。
看来李弘远也知道她让李观帮她要回了嫁妆,他们那母子早就将这钱占为己有,现下被她要回去,自是心中不快,想着法子去寻不痛快。
而温沉就在一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视线落在别处,没有搭理他们。
这幅样子,落在李挽朝的眼中,就不那么是滋味了。
李挽朝想,或许是之前,她总是让温沉忍一忍,总是让他不要和他们起争执,所以他现在就连被人如此侮辱也不会去辩驳。
也是怪她。
她不想他和人起冲突,可是也不想看他被人如此欺负。
况说今非昔比,他好歹也有功名在身,不动手,开口争执回去也总是可以的啊。
事实上,温沉只是懒得搭理李弘远,他过些时日就会离开李家,回去京城,他在想往后的事。
他的视线虚落在远方,李弘远他们的话模模糊糊传入耳中,被他下意识忽略,就在这时,一道女声传来,同那些模糊的、恶心的声音不一样,她的声音是那样清晰、明亮。
他收回了视线,就看到李挽朝挡在他的身前,对李弘远道:“差不多够了,好歹是你姐夫,你和外人一起拿他来寻趣有什么意思。”
李弘远也不怕李挽朝,即便有李观在,那又怎么了?父亲还不是怕祖母。
李弘远不屑看着李挽朝,阴阳怪气道:“大姐姐,你莫不是以为他现下中了个小三元就了不起了,你就能跟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吧?你想什么呢,可小心咱这姑爷,上了京城就去傍上个公主贵妇回来,你就在家里哭鼻子。”
一旁的蓝寻白看着李弘远欺负温沉,在一旁作壁上观,可他要是欺负李挽朝,说李挽朝的坏话,那他就不乐意了。
“李弘远,你怎么说话的呢,信不信我找李伯伯去?”
李弘远冷哼一声,顶他道:“怎么着了?是我说错了,还是你心疼了?”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了,蓝夫人怕这处闹起来了,便赶过来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今日这样的日子闹起来,像什么样子。
小白,好了,莫要用一时意气,再这样,往后别出来了,就好好待在家里头准备秋闱。”
说起秋闱,蓝夫人又笑着看向了李弘远,她问道:“弘远啊,我这些时日忙,还没来得及去问你这回童试考得如何,可是考上了?”
蓝夫人笑容和善,看着李弘远的目光带着几分关切,直接把李弘远问得哑口无言。
李弘远自然开不了口,说自己连个县试都没过。
偏偏蓝夫人又如此做派,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最后还是蓝寻白开口,“没呢,母亲,他连县试可都没过。”
蓝夫人长长地“啊”
了一声,似是在意外,可又马上笑着宽慰他,“也不打紧,不过童试,明年再来也不着急,你姐夫是小三元,你可多向他请教学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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